【丸昴】Swallowtail Butterfly（上）
来让我们温柔地虐一虐刘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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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从店里回来已经快要十一点，到房间里来，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抱了抱他。
“好点没？”
“嗯。”
“吃药了没？”
“嗯。”
涉谷揉了揉他的头，起身走到衣柜边，换上一件稍厚一些的外套。
生病的时候很难伪装情绪。他忍不住坐起身子，带着央求的语气问：“今天别出去了好不好。”
衣柜门被合上，涉谷走过来又抱了他。“乖乖睡觉了。”温度只在他怀里短暂地停留，想伸手抱紧的时候已经空无一物。
涉谷走出去，关上门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砰。
他坐着盯好一会儿门口被顶灯照亮的那一小块地毯，确定涉谷真的不会再回来才缩回被子里，滚了两圈把自己裹好。
头还是很疼，整个人都昏沉沉的。
他伸手过去摸到涉谷的枕头，心里终究踏实了一些。
“晚安。”他小声说。
村上的语气竟然有些责备。“你该在家里陪他的。”
“我陪着他，他也不会好得快一点。”
涉谷抖干净烟灰，端起酒仰头喝下去半杯。音乐的声音很大，几乎要盖过人声的喧哗。
“你这人还真是……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赶紧放手吧，拖下去两个人都难受。”
吸进去的烟雾在身体里打了好几个结，苦味一层一层在喉咙堆积。
喜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丸山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心里那一瞬间的起落吗。还是日子渐渐过去，他明白丸山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有恃无恐。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村上并不避讳，在他面前接起。“我再陪subaru坐一会儿，你先睡吧。就在附近的酒吧，不会太晚的。”神情比他见过的所有的模样都要温柔。挂掉电话笑着跟他说：“yoko叫你下回去家里喝，他好久没见你了。”
“他只是气我老约你出来吧。”
村上没有否认，收好手机又要了一杯酒。
“还不是怪你们两个。当初可是你们跟我说的，一把年纪了要是错过的话，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合适的人。”
“丸山是挺适合你的啊，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彩色射灯的灯光停留在手边，他低头盯了半晌，直到光线变了色彩旋转着离开。
“我不觉得我们合适。”他摇摇头。
“打个简单的比方，你想到他跟别的人上床，会生气吗。”
他皱着眉头抱怨。“这是什么破问题。”
“我是说假如，假如。”
“我知道他不会啊。”
“跟你分手以后呢？”
涉谷想了一会儿，摁灭烟头又喝了好几口酒。
“随他怎么样。”
涉谷凌晨回来的时候丸山从浅睡中惊醒，随手披了件外套起床走到客厅。
沙发垫子落了一地，涉谷蜷着脚睡在它们本来该在的地方。
“shibuyan。”他走过去轻轻摇涉谷的肩膀，涉谷闷哼了一声表示还没彻底失去意识。“去床上睡吧。”
涉谷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被他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快到床边的时候涉谷忽然睁开的眼睛，把他摁倒在床上跨坐上来，手里半轻地掐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他问。
从上方看着他的眼睛里尽是遥远的醉意，远得难以分辨。涉谷看了一阵子，软下来跌进他怀里，声音黏糊糊的却是斩钉截铁的句式。
“你不准跟其他人上床。”
他愣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搂住涉谷的肩膀。“好。”
涉谷的嘴唇贴在他侧颈，猛然一口咬上来，疼得他抽了口冷气几乎叫出声。随即却变成了软绵绵的吻。涉谷舔舐着咬疼他的地方，舌尖辗转反复留下滚烫温软的触感，直到被他捉住下巴送到自己嘴边。
“到底怎么了。”他又问。但他想趴在他身上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大概给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答案。
他的感冒还没好彻底，闻不出这个吻里到底有多少成是酒精的味道。不知为何却能闻到夏天和树木的香，像他们相遇的时候，涉谷店门前那棵紫花的槐树。
涉谷滚到一旁。“我要睡觉了。”到他替涉谷脱掉衣物重新压好被角，涉谷已经睡得很沉。
透过窗帘的缝隙，天空微微泛出浅蓝。
他在涉谷身边躺下，终于可以隔着一段距离抱住他。他知道等涉谷醒来甚至不会记得这些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