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鲤

不搞杰了。缘更。瞎写。

【丸昴】未来への忘れ物(14)

夏天快开始的时候,涉谷的支架终于可以拆掉了。打钢钉的地方还贴着纱布,手腕上长长的一道疤和缝合的痕迹都露在外头。

“好丑啊。”回家的路上涉谷盯着自己的手说。

他靠过去啪唧一口亲在脸上。“我不嫌弃。”

“你敢。”

意外的是神经恢复得很好。虽然手指的活动还是有些限制,医生也说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完全恢复,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惊喜。涉谷从来都不知道他设想过多坏的可能。

涉谷在家里闷了好久终于恢复了每天去店里上班的生活,但是不能再骑车了。有时候丸山下课早也会过去帮忙,没多久就被涉谷制止了。“你都还没成年呢,成天都往酒吧跑像什么话啊。”

于是他总是在家里做完了作业再过去,到的时候涉谷差不多也快下班了,两个人一起慢慢晃回来。涉谷会分一边耳机给他。


“这是什么?”

他洗完澡出来,涉谷坐在书桌前,指着一张纸问。

他走过去看。是下个学期出国交流的申请表,他填了名字,后来又涂掉了,一直夹在课本里到它过期。“没什么。”他伸手想去拿,涉谷一把按住不让。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涉谷抬头看他,眼睛里竟然是责备。“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啊……”

他无可奈何地垂下手。“不是钱的问题。我好不容易才到东京来,不想这么快又离开……”

“因为我的手废了所以你觉得你就该照顾我?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啊。”涉谷的语气冰冷。

他知道。他知道涉谷并不是想伤害他,只是希望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顾虑,可是眼睛还是不听话地红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

“maru,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成为你的负担。”涉谷看上去好冷静,心平气和的,他自己握紧拳头的手却在不住颤抖。“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他站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下去走走。”他强忍住声音的抖动,披上外套逃出门去。

空气里能闻到夏天。地面还残留着白天被晒烫的余温,风吹过的时候行道旁的树叶窸窣轻响。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绕了一大圈,最后回到楼下的小公园里,垂着头在秋千上坐下来。没多久涉谷就下楼来找他,一走出楼道就看见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是故意的吧,”涉谷伸手来揉他的头发,手指有烟草的味道,“离家出走五十米。”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小声说,“下次我会跟你商量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去了……”

“是我不该那么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做决定也没错。”

涉谷离他更近了一些,他抬手搂住涉谷的腰,头刚好能埋在胸口,心跳一声一声。“没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想去。”

“没出息,”涉谷拍了一把他的头,声音却柔软下来,“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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