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鲤

不搞杰了。缘更。瞎写。

狩り(下篇·横雏CUT)

什么预兆也没有,横山突然就有一天没有出现。他在校门口站到快天黑,只收到简单一封邮件。“别等我了。”

第二天横山还是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有。他发过去的邮件全都没有回音。

他终于忍不住去了城西高中。在门外和涉谷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回过神。

啊。他忽然想起来了,是上次跟他在路上吵起来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赶紧走远一点,涉谷在身后嚷起来:“那个人!站住!”

整条路上所有的不良都转过来看他。这下不逃不行了。他拔腿跑起来,红头发的涉谷和他的小跟班在身后紧紧跟着。

“别跑啊你!”涉谷边跑边喊,旁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帮着追起来。“subaru在追那个人诶!”“走去帮忙!”

最后他被好几只胳膊同时拽住,涉谷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你这家伙!”涉谷的眉毛皱得那么厉害,以至于他以为下一秒就会有拳头落在脸上。“跑得也太快了……你是来找yoko的吧。我带你去医院看他。”

走在路上他就想明白了原来涉谷和横山一直都认识。涉谷把他带到医院门口,说了房间号就走了。“可别说是我带你来的。”

他还没琢磨透这句话的意思,就在走廊上迎面碰上横山。

横山看到他却退了半步,有些拘谨。“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他听说横山受伤了一路上的焦急心情,现在看到他打着石膏拄着拐杖,反而变得失落起来。“你不想见我吗。”

横山垂下头去。“不是的……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倒是眼睛先红起来。“怎么搞的?别跟我说是骑车摔的。”

“去接你的路上……被仇家截住了。”横山不敢看他。“对不起,之前骗了你。我不是wink killer,只是随便瞎编了一个听起来比较酷的绰号……他们都叫我king of 城西。”

村上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当然听过king of 城西,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笨蛋也能当上。

“你不生气吗?”横山终于一脸吃惊地抬头看他。

“你们那些绰号,在我听来都是一回事啊,有什么好气的。”

“也是,”横山抓了抓头,盯回脚上的石膏,“对不起啊,被打成这样觉得好丢人,就没有告诉你。”

心情他是能理解,但还是觉得这个人傻死了。“连邮件都不回,我会担心的啊。”

“以后我会回的,你快回去吧……这个样子真的不想被你看到啊。”

“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他都准备转身了,横山忽然又开口。“要不然,你抱抱我再走吧。”

“……嗯。”他朝横山迈了一步,随即被横山没有拄拐杖的那只手揽进怀里。胸膛相贴的瞬间横山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

“肋骨上也有伤……”

“怎么不早说。”他连忙想从怀抱里撤走,横山的手臂却搂紧他不松。

“没关系的,”横山在他耳边说,“这是男人的痛啊。”


后来横山每天都乖乖发短信给他汇报进展。

“今天出院了。”

“脚趾好痒啊挠不到挠不到。”

“回医院拆了石膏。”

“退学了。”

“在亲戚家的杂货铺打工,有时间来玩吧。”

周末村上真的去了。横山头发染回了黑色,穿着短裤和人字拖,骑了一辆哐铛响的旧自行车来车站接他。

杂货铺小小的一间,村上在桌子边上坐下来写作业。“我骗老妈说是出来跟同学一起复习功课的。”

横山把电风扇搬到他身边,吹得纸页哗啦哗啦响。“你居然也会撒谎。”

“还不是为了你。”

横山有些害羞,从他旁边站起来又不知道往哪里走。“你吃不吃雪糕?”

村上摇摇头。“我是敏感性牙齿。”

横山走到冰柜里给自己拿了一根,拆了包装坐回他身旁,一边吃一边看他写那些自己完全不明白的公式。

“你真的不要吗。”

“真的啦。”

“好可惜,很甜的。”

他不知不觉就停了手里的动作,盯住横山粘着冰奶油的嘴唇。墨水在纸上浸开一大团。

“怎么了?”横山问他,“想尝尝吗。”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

风扇的叶片吱呀作响。横山把嘴唇凑得好近,他一张嘴刚好就咬上去。刚吃完雪糕有一点凉,舌尖残留着甜甜的奶香味。横山吻得很温柔,软绵绵的,害羞又主动,完全不像是那个传说中称霸一方的不良少年。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甜吗?”横山问,呼吸就在他鼻子底下。

他也有点害羞,还是闭好眼睛,重新亲上去。

“……嗯。”

屋外是烈日和蝉鸣,闷热空气如同静止。

夏天还有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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