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鲤

不搞杰了。缘更。瞎写。

【游戏组/丸昴】the Coffin of Arsenal/阿森纳的灵柩(4)

横山真是拿那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仓身体最糟糕的时候,他曾经同时做三份工作。在工厂里托关系调去了工作时间最短的工种,午休去商业街的餐馆当服务生,晚上是酒吧的酒保。但因为身体吃不消和夜班实在太危险的种种原因,很快就放弃了。

但他还是很需要钱。后来换的那份薪酬稍高却很羞耻的兼职,他从来没有跟涉谷和大仓说过。

是女装陪酒。

上班第一天的情形就很糟。客人是一群从中央区来观光的中年大叔,喝了酒之后吵吵闹闹的,好几个还对他动手动脚。他赶在天黑之前回家,路上忍不住哭了一小会儿,又匆忙擦干怕被弟弟们发现。

第二天老板却咬着耳朵告诉他有重要的客人,郑重其事地让他穿上了店里最昂贵的那套和服。发髻很沉,他低着头走进去,余光看到房间另一头坐着一个人。

“你不认识我么。”那个人问。

他这才抬起头看他。是个穿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店里规定不能同客人交谈,于是他摇了摇头。

“也是。”男人笑了一声,指指身边的布团。“过来给我倒酒吧。”

他坐下去的时候差点被裙襟绊倒,男人伸手稳稳地扶住他,然后就再也没碰过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喝完那一壶酒就离开了,留给他一个装钱的信封。

每日如此。

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拒绝。“不用给我这么多钱的……”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男人喝得微醺,笑着看他,眼神清透。他居然有些脸红起来。

“我,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他有些结巴地说,“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你经常来喝酒。”总是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上,他调好酒抬起头偶尔会对上那双眼睛,黑暗中像藏着光。

“想起来了就好。明天不用穿成这样了,我想看你平时的样子。”

男人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手指温软,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沾上一手赤红的胭脂。他呆了一会儿,脑海一片空白。“我……我去上厕所……”慌慌忙忙站起来就往外跑。

他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确认了好几次,脸红得那么厚的底妆都没能遮住。等他终于冷却下来回到房间里,那个人已经走了,酒还剩了半瓶,矮几上放着装钱的信封。

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涉谷又睡到傍晚才醒,肌肉还残留着夜里厮杀过后的酸痛。

他滚了半圈,躺进丸山的怀里。

“醒了?”丸山在他耳边说,吹得耳朵痒酥酥的。

“醒了一半。”他迷迷糊糊地回答。

丸山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体温比他要高一些,发烫的指尖贴在皮肤上划着圈。“剩下的一半交给我吧。”丸山轻轻咬住他的肩膀,舌尖带着湿气。

“不要啦,”他低声笑起来,“大仓在楼下呢。”

可是丸山的怀抱实在是很舒服,他一边摇头一边陷得更深。

“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就好了。”丸山说。

给你,给你。

我们说好的。

他猛然惊醒,身边并没有人。

他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看到被子上越来越多水滴的印子,才意识到是自己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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