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鲤

不搞杰了。缘更。瞎写。

【游戏组/丸昴】the Coffin of Arsenal/阿森纳的灵柩(6)

是雨天。天快亮了,也只是远处贴近房顶的地方,天空的暗灰色稍亮一些。

涉谷拖着步子往回走,雨水淅淅沥沥洗干净了刀鞘上的血。回收尸体的车子应该快出现了,它们会从中央区开过来,在天亮之前收拾好这一夜的狼藉,伪装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雨水,衣服和人都已经湿透了。千万别生病啊,他想,药实在是太贵了。

拐进离家最近的街口,看到有人睡在墙角,半个身子都泡在雨里,不知是死是活。

他并不打算停下。这个巨大城市里的生死都太多了,早已稀松平常。何况碰上回收车是禁忌,他想赶紧回家。可是走出两步他就愣住了。

那个人背对着他,湿发紧贴着皮肤,露出脖子上的那颗痣。他在许多个午夜吻过。

不可能的,别傻了。他强迫自己往前走,步伐却无法控制地转向那里。他几乎是跑过去的,蹲下来翻过那个人的身子,心脏狂跳不止,然后又突然安静下来。

真的是他啊。

丸山紧闭着眼睛,烧得厉害,皮肤苍白滚烫。他把失去知觉的丸山抱进怀里,心跳的声音隔着胸膛传过来,虚弱却平稳。

他锁紧了手臂,任雨水冲刷着脸颊,温热的眼泪也混进去。

maru,maru。

身边像有车轮的声音碾过,雨好像停了一阵子,又重新下起来。他知道他应该赶快带丸山回家,可是他哭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把失而复得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丸山昏迷了两天。醒过来的时候是个晴朗的清晨,还没有燃起温度的阳光斜射进窗户,光束里尘埃飞扬。

涉谷蜷着身子睡在他脚边,他稍稍一动身子立刻就醒过来,坐起来看他。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涉谷伸手来摸他的额头。

他摇了摇头。

“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他摇头。

“我还是去拿点吃的吧。”涉谷翻身下床,他终于找到了时机。“这是哪里?”他问。

涉谷回头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陌生得就像另一个人。“你不记得了吗?”

这样真的就没有退路了。他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涉谷端了一碗炖菜上来。新鲜蔬菜在贫民区一向是很珍贵的。他吃第一口就烫到了。涉谷骂了句“笨蛋”,接过去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他。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他试探着问。

“认识。”

“是什么样的关系啊?”

涉谷把碗放回膝盖上沉默了一阵,眼睛失神地垂下去,他看得心里刀绞似的疼。“还能是什么关系,”涉谷抬起头的时候竟然笑了,语气轻快地说,“普通朋友啊。你穷得交不起房租,我才勉强收留了你。”

那你为什么会露出这样落寞的神情呢。为什么会抱着我痛哭,又彻夜守在床边,一遍一遍亲吻我的手指。

“是哦,”丸山也跟着微笑起来,“当然是朋友。”

涉谷又塞了一口到他嘴边,眼角好像有一点点红。“快点吃完自己去铺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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