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鲤

不搞杰了。缘更。瞎写。

【游戏组/丸昴】the Coffin of Arsenal/阿森纳的灵柩(17)

横山只送他到楼下,又被一个电话急急忙忙地叫回去。他摸索了好一阵才终于按对了电梯,打算连带着这份火气一起好好地跟大仓摆一摆脸色。

“哥!”结果大仓一开门就笑着叫他,他立刻就忘了自己是在生气的。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大仓去倒了水,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回来。“男朋友的家啦。”

“哈?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也没多久,最近的事。”大仓把茶杯塞进他手里。

最近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在他不在的时候,涉谷闷闷不乐地想。“已经定下来了吗,移民的事情。”

“差不多了,等男朋友身体再好一点就走。”

“他怎么了?”涉谷这才想起观察坐在身边的大仓。做过手术以后整个人的气色都好起来,脸颊也比从前圆润了不少。

“其实还是因为我。我做手术的时候刚好是叛军攻打中央区的那一天,醒来看到他浑身是血坐在床边,看到我醒过来才昏倒在我身边。当时我们躲在医院的地下室里,医生告诉说他为了保护我平安做完手术,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守了六七个小时。医院被涌进中央区的平民占领,争抢药物,他也一直只是恐吓,没有伤人。后来那些人认定他不敢开枪,也就大着胆子往上冲……等我醒过来他反而累倒了,手指骨折,眼睛也受伤了。”

涉谷忍不住四下张望。“他人呢?”

“以前的老板最近忙不过来,叫他回去帮忙。他决定跟我一起走以后就辞职了。”

“你啊……”大仓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涉谷转头去看,心里的情绪略有些复杂。“有男朋友,连哥哥都不要了。”

大仓伸手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撒起娇来。“那,你跟我一起去嘛~”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忘掉这一切再从头开始吗。涉谷有一瞬间的动摇,还是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大仓陪他下楼,送他上了会一直开到贫民区的巴士。走到两个区交界的时候他看到那堵高墙正在被拆除,曾经的关卡都成了废墟,外墙被年轻人涂鸦了巨大的叛军标志,人骨和手枪。

横山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跟他坦白发生的一切,他问过横山,为什么会挪用那笔给大仓治病的钱去给叛军买军火。“我和大仓商量过,他也说,如果真的能推掉那堵墙,就不需要那么多钱了。”横山说。

家里跟以前一样,哪里也没有变。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大仓不在,稍微有点冷清。他爬上自己的小阁楼,靠着窗户晒了一会儿太阳。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尘埃在光线里飞舞,像要把空间也凝结起来。他在口袋里摸了好半天都没有摸到烟,才想到楼下应该还藏着半盒。他回到客厅里,跪在书柜前弯腰翻找,忽然响起门锁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横山回来了,回过头却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被门外日光勾勒出身影的轮廓。

他听见冰川在自己身体里迸裂的声响。

丸山关上门,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我去买菜了,你想吃什么中午给你做……”

他冲过去把丸山摁在墙上,想都没想就开始狠狠揍他。“混蛋!就知道骗人!你怎么不去死呢!”

丸山手里还拎着菜,抬起胳膊努力躲闪。“不是的!是横山不让我跟你说!他说你不知道我还活着,说不定会跟大仓一起走……啊!”他的拳头刚落下,丸山忽然捂着胸口蹲到地上,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他一下就着急起来,连忙跟着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拨开丸山的手,才摸到T恤底下厚厚的一层纱布。

“没事啦。”丸山眉头还皱着却努力扬起嘴角,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丑死了。“做了两次手术才把弹壳取走,伤口还没好彻底,没事的。”

看他愣着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丸山伸手来捏了捏他的脸。“真的没事。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非要说的话,该道歉的人也是我吧。

他嗫嚅了好几声,最后还是眼泪先掉下来。他抱着丸山缩进久违的怀抱里,眼泪顺着丸山的脖子一串一串滚下去。

“你……你混蛋……”丸山的胸膛就像记忆里一样温暖又踏实,他闭上眼睛想把自己埋得更深一些。

“嗯,是我混蛋。”丸山顺着他的头发小声安慰。

“你们都骗我……”

“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想骗你的,对不起。”

“你再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丸山隔着刘海亲了他的额头。“好。”

“我……”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眼泪反而流得更厉害。“我……”

丸山却打断了他,捏着他的下巴温柔珍重地吻上去。“我也喜欢你。”

舌尖交缠,像所有的厚重心意都只能用亲吻诉说。

阳光晒在地板上,他抓紧了丸山的手指。


END!谢谢大家!

评论 ( 24 )
热度 ( 7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冰糖鲤 | Powered by LOFTER